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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春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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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0章 番外之容祁 他为一人千里赴京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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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那一年,南境水患。

    他以为晏青扶蛰伏演戏装了那么久,这一次也会一样气虚伪地应下,没想到她公然在殿前驳了他的想法,语气强势地要找别人去治理水患。

    可大昭上下,哪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?

    她不想忤逆帝王的命令,难道就忍心看着百姓惨死?

    果然,这为官之术她从未学过半分,任凭面上如何虚伪,骨子里还是和黄信一样自私。

    明明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,也明白她是皇兄底下的臣子,为保命为顺从都必定会顺着皇兄的话说,可容祁还是在这一刻,心中滋生出一点不明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拂袖离开了大殿,回了王府偏生又觉得气不过,于是在深夜的长街,与她对峙。

    他一句话刚开口,晏青扶已经褪去那过往的,虚伪的样子,抬起眼和他争论。

    直到那一刻,容祁才从这人眼中,看出几分人该有的情绪和波动。

    原来也并非全然冷血像个假人。

    他终究在这一夜,黑暗掩盖之下,窥见她一点隐藏在皮肉下的鲜活。

    但很快,争吵不过两三句,她便又冷静地克制下来,随即行礼而去。

    容祁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离开,那时他还不知道,会是她最后一次,再用这副躯壳这个身份来与他说话。

    最后自然是他去了南境。

    南境水患愈发严重,到后面百姓怒火与怨言压不住,他的皇兄迫切地喊了他去。

    又在南境治理水患的途中对他下手。

    阴谋诡计在他面前不堪一击,最后自然是被他一个个逐一攻破。

    治理水患的日子并不长,前后一两个月,到终于将事情七七八八地处理完,他马上要回去的时候,从京城传来了一个消息。

    她死了。

    死在隆冬的第一场雪里。

    罪名是通敌叛国,他东宫的侄儿,亲自判的。

    可她怎么会死呢?

    手中的棋盘被他七零八落地甩了下来,几乎是慌不择路地站起身,他策马千里回京城。

    终于在那一天,见到她安静躺在棺木里的样子。

    晏青扶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她自私,虚伪,奸佞,助纣为虐,是权势滔天的一国女相,也是他厌的咬牙切齿的心头刺。

    跟他在朝堂上腥风血雨地斗了几年,她终于死了。

    可到了这一天,他却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高兴。

    为什么呢?

    除掉了心头大患,以后再没有黄信的爪牙留在朝堂上,也不会再有为了一己之私置百姓于不顾的丞相坐在这个位置上,他该高兴才是。

    走在长街,他忽然想起那一夜。

    又鬼使神差地去了青相府。

    那是他这两年,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或许是潜意识觉得她不会通敌叛国,或者人已经死了,其中种种都已经烟消云散,他第一次,认真地去看了已经长眠在棺木中的人。

    而后废太子,除掉帝王,扶持新帝上位,一切水到渠成。

    那一天,他再度去见了晏青扶。

    “与本王针锋相对了这么几年,最终落个这样的下场,真不知你是值不值当。

    尽然你虚伪,奸佞,是个小人,但人死如灯灭,便也罢了。

    本王全你,一场如愿以偿。”

    他允新帝为她翻案,还了一场清白,觉得自己又矛盾又奇怪,偏生又忍不住要去做这些。

    到她死后的第三个月,春寒料峭,下了最后一场雪。

    他亲自去了郊外,最后为她拂去墓碑上的雪。

    心中的滋味道不明,他又不敢窥探,不敢剖开,不敢承认。

    那就这样好了。

    反正她已经死了……有些东西,再去剖开说个明白,似乎也没什么意义,也得不到结果。

    他已经说服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放下,偏生又在那一天,春日昭昭,正当长街一掀开帘子,他与对面疾驰而过的马车里的人,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在她死的第三个月,他在上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里,见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容貌的人。

    也许不止容貌。

    在颜容沁掀开帘子,拽着他的衣袍要他救一救她的时候,容祁想。

    太像了。

    不止容貌,连神色气质都如此像。

    真的是两个人吗?

    他救了人,带回王府,在书房内,与她一场不动声色的试探。

    她演的极像,甚至言语神色都再正常不过。

    可就是演的太像了,才露出了端倪。

    一个养在山中的贵女小姐,哪有这么好的本事来骗他?

    几乎刹那,容祁就已经确定。

    是她了。

    一定是她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说她死了,连沈修都觉得只是偶然,可他执意往云台寺递了消息,最终也得到自己想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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